第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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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淮禾一楞。
導演說的是個男配角，在劇本裏是個雙面間諜的戲子，假扮敵人陣營過來當間諜的，實際上是站在主角這邊的。
戲份不多，但角色比較關鍵。
更重要的是，這個劇的主題是浪漫主義，冷蘭的戲曲，是烘托主題最重要的部分，想切都切不掉。
如果找個會唱戲曲的人，就很難兼顧演戲的那一部分，角色的神韻出不來，劇情就顯得無意義。
導演性格裏有些完美主義，非要找個會唱戲的演員出來。
娛樂圈新晉小生看了一遍沒有看中的，直到現在，終於找到一個有點感覺的。
導演又問了一遍：“你真的會唱戲？這個角色需要一個會唱戲的演員。”
他要看到的是一個活生生的冷蘭，而不只是單純的唱戲。
工作人員給沈淮禾遞了麥，他說：“我可以試一試。”
沈淮禾他狐貍爹就是唱戲的，沈淮禾年幼時下了學堂，就是跟他爹學戲曲、學打架。
他可以試一試，不是他很想試一試。
導演點點頭：“那你去隔壁房間準備一下。”
工作人員帶沈淮禾出去，兩個人剛走出房間，聽到此起彼伏的尖叫聲。
等候室裏的藝人們都跑出來，堵在走廊裏。
“啊啊啊啊是影帝！白盛京啊！大影帝啊，他怎麽會在這裏！”
沈淮禾頓住腳。
狐貍鄉的荷花敗了一年又一年，他很久很久沒有在耳邊聽到這個名字。
心臟劇烈跳動，周圍的聲音裏全部湮沒，只有那個名字清晰如驚雷。
進門後，白盛京摘了口罩和帽子，才被一群來試鏡的藝人們給認出來的。
他出道後經紀人和助理會很避免私下被拍被爆料這件事，安保和隱私工作卡的嚴。
比如這次回國，外界一點風聲也沒有。
“白前輩看看我們，我可以要個合照或者簽名嗎？！”
“白前輩過來幹什麽的啊？”
“白前輩你是我男神啊啊啊啊！男神！”
大家都激動地擺手，擠在走廊兩邊，也不敢過去。
他們不像粉圈裏追星的粉絲，更多是出於對實力和前輩的敬仰。
白盛京朝他們點了點頭，作為打招呼，頓時引來更熱情的尖叫。
他的相貌很英俊，鼻梁高眼窩深，生了雙狹長深邃的眸子，目光鋒利，不茍言笑的時候，顯得很嚴肅板正。
他往這邊望過來的時候，沈淮禾覺得那目光仿佛在他臉上擦過去，感覺自己大概要窒息了。
肩寬腿長，一步能跨那麽長，還是他作為小狐貍的時候追不上的步子。男人鼻子好挺，唇薄，五官有一種淩烈感，一雙漆黑的眼睛，好像是夜空裏的星辰。
不敢呼吸了。
然而只是那麽一瞬間，那目光就過去了。
快的好像只是錯覺。
白盛京在保鏢的簇擁下進了房間。
沈淮禾激動的心情過去，失落感漫上來，又很快消失。
他想離他更近一點。
這個渴望那麽強烈。
沈淮禾出來後，就是劉博新。
十多分鐘後，劉博新從試鏡的房間裏出來，還恍惚著。
工作人員說：“你留著別走啊，後頭沒人了，十有八九穩了。”
劉博新看到沈淮禾從屋子裏出來，沖過去要抱人：“沈哥！我忽然到了人生巔峰了——”
沈淮禾側躲了一下，笑道：“成了？”
劉博新見到熟人，眼眶一酸，猛男落淚。
沈淮禾：“……”
兄弟，也不用戲過到這樣。
沈淮禾說：“回去給胡叔發個消息，別跟其他藝人吵起來。”
“好，誒，你不跟我走嗎，”劉博新叫道，“沈哥，你又進去幹嘛——”
沈淮禾第二次推開房間進去。
導演拿著茶杯正喝水：“準備好了？”
沈淮禾：“好了。”
他的眼睛亮亮的，神色沒有一開始那麽緊張淡漠，反而很自信陽光。
他的狀態變得更好了。
“你沒真正演過戲吧。”導演比一開始寬容許多，臉上帶著笑，“就第一幕吧，簡單點。”
進來之前，有化妝師過來給沈淮禾化了個淡妝，將他的眼角和眉毛勾了一下，顯得狹長，抹了口紅，使容貌看起來更為明艷。
沈淮禾接過一件戲服套上。
他的手臂揚起，垂落的袖口遮住了他的臉，修長的手指捏著紅色衣料，顯得蔥白細長。
有提前錄制好的音樂響起，眾人都屏住呼吸，聽見一個悠揚好聽的嗓音響起。
制片人和導演對戲曲其實不是專業的，之後也會請專業的老師來修正。
但在這時候，感覺仿佛電視上唱曲兒的那些藝術家們，重新出現在了面前。
太像了！
衣袖挪開，露出半張精致的臉，青年的琥珀色眼瞳很漂亮，卻好像沒有神采，又仿佛是幽深的潭。
對！對！就是這樣，一個冷靜又隱忍的戲子，帶著雙重身份出現的時候，有艷麗的容顏，卻是空洞的眼神。
導演手裏的茶杯一直舉在嘴邊沒放下來，他瞪眼道：“撿到寶了。”
唱完一曲，沈淮禾按照劇本上，跟著班主去見神秘的客人。
“冷蘭。”他介紹自己，語氣和他的臉一樣波瀾不驚。
演完了，制片人和導演仍在驚訝中沈默著，門口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個人，低沈的男聲傳來：“戲曲唱的不錯。”
這個聲音——
沈淮禾原先共情的狀態還沒消失，聞言瞬間出戲，回頭望過來。
對上白盛京寒星般的眼。
沈淮禾徹底懵住。
震驚、恍然隔世、激動又興奮、又有些愧疚——
各種情緒湧上來。
他都沒註意到人是什麽時候來的。
不知道在那裏看了多久。
白盛京只見剛才還淡定自若的年輕人忽然蹲下身，只露出微紅的耳朵尖。
白盛京：“……”
忽然變得有點可愛。
導演很快迎過來，兩個人低聲交談，制片人過來拉沈淮禾。
第一次見到藝人被白影帝嚇到蹲著抱頭的。
制片人面露笑容，說：“就定你了，你現在的經紀人是胡漢奇對嗎？之後會打電話讓你們過來簽合同。”
沈淮禾：“是胡漢奇。”
眼睛不停往那邊瞟。
然而白盛京再沒看過來，跟導演一前一後離開了。
制片人看著他悵然若失的表情，好笑道：“要幫你要簽名嗎？”
最後沈淮禾還沒拿到簽名，就被胡漢奇帶走了。
胡漢奇已經被消息砸懵了，一路上飄的跟沈淮禾差不多，劉博新已經瘋了。
胡漢奇：“你們都過了？兩個角色？”
劉博新：“……在那個時刻，我福至心靈，忽然被觀世音菩薩一點即通，當即頓悟過來——”
胡漢奇：“閉嘴，別貧了。”
沈淮禾哭笑不得。
劉博新性子跳脫，卻是正經科班出生，再加上研究角色是花了功夫的，再加上一點運氣，才過了試鏡。
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。
胡漢奇做經紀人十幾年，沒帶出來一個一線流量明星，劉博新是他手裏天賦條件、各方面都比較好的，胡漢奇花了十成精力培養著呢。
但沈淮禾著實讓他吃了一驚，問：“你竟然會唱戲？”
沈淮禾打開手機：“小時候學過。”
“好，那真的很棒。”
能靠自己的本事拿到機會，胡漢奇越看他越順眼，又是欣慰又是喜悅，也增添了他要捧沈淮禾的想法。
胡漢奇心情大好，“走，我們去大餐——”
胡漢奇預訂了包廂，幾個人全副武裝去吃飯，中途胡漢奇起身去廁所，沈淮禾問：“男神是什麽？”
剛才他聽到好幾個藝人這麽喊白盛京了。
劉博新：“？？？”
沈淮禾幹脆自己掏出手機查了一下，配上自己對娛樂圈的了解，說：“好吧，那白影帝也是我的男神了。”
有那麽多那麽多的人喜歡他，使得他的全部喜歡看起來很小很小只有那麽一點點。
一想到白盛京跟他在一個圈子裏，今天還誇獎了他，沈淮禾就開心地忍不住想要抖耳朵。
他趕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。
生怕一個激動自己耳朵冒出來。
劉博新：“……”
看不出來，沈哥竟然是白影帝的粉。
還有勾起來的唇角詭異的笑是怎麽回事？
原先泰山崩於前也鎮定淡然的沈哥呢！
吃飽喝足，胡漢奇讓助理送兩人回去。
車上，沈淮禾正目不轉睛地刷手機。
劉博新好奇：“沈哥，你刷什麽呢？”
他湊過去看了下頁面，是白盛京的微博號。
劉博新：“哥，哥！你追星用大號？”
沈淮禾虛心求教：“不能嗎？這裏頭有什麽講究？”
劉博新：“當然有啊，你男神發自拍的時候你得吹彩虹屁吧？撕男神的黑子的時候總要問候人家祖宗吧？這些你覺得你作為藝人，可以這樣，拿大號下場嗎？”
沈小禾的官方微博是公司給他開的號，不能用於私人追星工具，沈淮禾了然：“哦，懂了。”
他動了動手指，建了個新的馬甲號。
關註第一人：白盛京。
同事劉博新已經徹底被他遺忘。
此刻沒有什麽比追星更重要！
沈淮禾回到家便開始刷微博，中途接了胡漢奇的電話，然後繼續看手機。
他的電影電視劇、代言廣告、音樂和跳舞以及各種通告，從現在，一直到五年前白盛京出道。
電影電視劇？收藏了，回頭補起來。
廣告商品和專輯？加入購物車，買買買。
超可的男神美圖？啊啊啊啊啊舔完趕緊轉發收藏。
直到界面提示——您的操作過於頻繁。
沈淮禾：“……”
看完全部已經是傍晚了，沈淮禾伸了個懶腰，煮了包泡面，一邊吃面一邊看劇本。
忽然有個電話打過來，沈淮禾接了，聽到他老友的聲音：“沈淮禾！我給你把你寶貝兒子帶來了，他吵著要見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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戲份不多，但角色比較關鍵。
更重要的是，這個劇的主題是浪漫主義，冷蘭的戲曲，是烘托主題最重要的部分，想切都切不掉。
如果找個會唱戲曲的人，就很難兼顧演戲的那一部分，角色的神韻出不來，劇情就顯得無意義。
導演性格裏有些完美主義，非要找個會唱戲的演員出來。
娛樂圈新晉小生看了一遍沒有看中的，直到現在，終於找到一個有點感覺的。
導演又問了一遍：“你真的會唱戲？這個角色需要一個會唱戲的演員。”
他要看到的是一個活生生的冷蘭，而不只是單純的唱戲。
工作人員給沈淮禾遞了麥，他說：“我可以試一試。”
沈淮禾他狐貍爹就是唱戲的，沈淮禾年幼時下了學堂，就是跟他爹學戲曲、學打架。
他可以試一試，不是他很想試一試。
導演點點頭：“那你去隔壁房間準備一下。”
工作人員帶沈淮禾出去，兩個人剛走出房間，聽到此起彼伏的尖叫聲。
等候室裏的藝人們都跑出來，堵在走廊裏。
“啊啊啊啊是影帝！白盛京啊！大影帝啊，他怎麽會在這裏！”
沈淮禾頓住腳。
狐貍鄉的荷花敗了一年又一年，他很久很久沒有在耳邊聽到這個名字。
心臟劇烈跳動，周圍的聲音裏全部湮沒，只有那個名字清晰如驚雷。
進門後，白盛京摘了口罩和帽子，才被一群來試鏡的藝人們給認出來的。
他出道後經紀人和助理會很避免私下被拍被爆料這件事，安保和隱私工作卡的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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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前輩過來幹什麽的啊？”
“白前輩你是我男神啊啊啊啊！男神！”
大家都激動地擺手，擠在走廊兩邊，也不敢過去。
他們不像粉圈裏追星的粉絲，更多是出於對實力和前輩的敬仰。
白盛京朝他們點了點頭，作為打招呼，頓時引來更熱情的尖叫。
他的相貌很英俊，鼻梁高眼窩深，生了雙狹長深邃的眸子，目光鋒利，不茍言笑的時候，顯得很嚴肅板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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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敢呼吸了。
然而只是那麽一瞬間，那目光就過去了。
快的好像只是錯覺。
白盛京在保鏢的簇擁下進了房間。
沈淮禾激動的心情過去，失落感漫上來，又很快消失。
他想離他更近一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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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淮禾出來後，就是劉博新。
十多分鐘後，劉博新從試鏡的房間裏出來，還恍惚著。
工作人員說：“你留著別走啊，後頭沒人了，十有八九穩了。”
劉博新看到沈淮禾從屋子裏出來，沖過去要抱人：“沈哥！我忽然到了人生巔峰了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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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淮禾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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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淮禾說：“回去給胡叔發個消息，別跟其他藝人吵起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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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演拿著茶杯正喝水：“準備好了？”
沈淮禾：“好了。”
他的眼睛亮亮的，神色沒有一開始那麽緊張淡漠，反而很自信陽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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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來之前，有化妝師過來給沈淮禾化了個淡妝，將他的眼角和眉毛勾了一下，顯得狹長，抹了口紅，使容貌看起來更為明艷。
沈淮禾接過一件戲服套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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制片人和導演對戲曲其實不是專業的，之後也會請專業的老師來修正。
但在這時候，感覺仿佛電視上唱曲兒的那些藝術家們，重新出現在了面前。
太像了！
衣袖挪開，露出半張精致的臉，青年的琥珀色眼瞳很漂亮，卻好像沒有神采，又仿佛是幽深的潭。
對！對！就是這樣，一個冷靜又隱忍的戲子，帶著雙重身份出現的時候，有艷麗的容顏，卻是空洞的眼神。
導演手裏的茶杯一直舉在嘴邊沒放下來，他瞪眼道：“撿到寶了。”
唱完一曲，沈淮禾按照劇本上，跟著班主去見神秘的客人。
“冷蘭。”他介紹自己，語氣和他的臉一樣波瀾不驚。
演完了，制片人和導演仍在驚訝中沈默著，門口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個人，低沈的男聲傳來：“戲曲唱的不錯。”
這個聲音——
沈淮禾原先共情的狀態還沒消失，聞言瞬間出戲，回頭望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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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淮禾徹底懵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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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盛京只見剛才還淡定自若的年輕人忽然蹲下身，只露出微紅的耳朵尖。
白盛京：“……”
忽然變得有點可愛。
導演很快迎過來，兩個人低聲交談，制片人過來拉沈淮禾。
第一次見到藝人被白影帝嚇到蹲著抱頭的。
制片人面露笑容，說：“就定你了，你現在的經紀人是胡漢奇對嗎？之後會打電話讓你們過來簽合同。”
沈淮禾：“是胡漢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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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白盛京再沒看過來，跟導演一前一後離開了。
制片人看著他悵然若失的表情，好笑道：“要幫你要簽名嗎？”
最後沈淮禾還沒拿到簽名，就被胡漢奇帶走了。
胡漢奇已經被消息砸懵了，一路上飄的跟沈淮禾差不多，劉博新已經瘋了。
胡漢奇：“你們都過了？兩個角色？”
劉博新：“……在那個時刻，我福至心靈，忽然被觀世音菩薩一點即通，當即頓悟過來——”
胡漢奇：“閉嘴，別貧了。”
沈淮禾哭笑不得。
劉博新性子跳脫，卻是正經科班出生，再加上研究角色是花了功夫的，再加上一點運氣，才過了試鏡。
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。
胡漢奇做經紀人十幾年，沒帶出來一個一線流量明星，劉博新是他手裏天賦條件、各方面都比較好的，胡漢奇花了十成精力培養著呢。
但沈淮禾著實讓他吃了一驚，問：“你竟然會唱戲？”
沈淮禾打開手機：“小時候學過。”
“好，那真的很棒。”
能靠自己的本事拿到機會，胡漢奇越看他越順眼，又是欣慰又是喜悅，也增添了他要捧沈淮禾的想法。
胡漢奇心情大好，“走，我們去大餐——”
胡漢奇預訂了包廂，幾個人全副武裝去吃飯，中途胡漢奇起身去廁所，沈淮禾問：“男神是什麽？”
剛才他聽到好幾個藝人這麽喊白盛京了。
劉博新：“？？？”
沈淮禾幹脆自己掏出手機查了一下，配上自己對娛樂圈的了解，說：“好吧，那白影帝也是我的男神了。”
有那麽多那麽多的人喜歡他，使得他的全部喜歡看起來很小很小只有那麽一點點。
一想到白盛京跟他在一個圈子裏，今天還誇獎了他，沈淮禾就開心地忍不住想要抖耳朵。
他趕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。
生怕一個激動自己耳朵冒出來。
劉博新：“……”
看不出來，沈哥竟然是白影帝的粉。
還有勾起來的唇角詭異的笑是怎麽回事？
原先泰山崩於前也鎮定淡然的沈哥呢！
吃飽喝足，胡漢奇讓助理送兩人回去。
車上，沈淮禾正目不轉睛地刷手機。
劉博新好奇：“沈哥，你刷什麽呢？”
他湊過去看了下頁面，是白盛京的微博號。
劉博新：“哥，哥！你追星用大號？”
沈淮禾虛心求教：“不能嗎？這裏頭有什麽講究？”
劉博新：“當然有啊，你男神發自拍的時候你得吹彩虹屁吧？撕男神的黑子的時候總要問候人家祖宗吧？這些你覺得你作為藝人，可以這樣，拿大號下場嗎？”
沈小禾的官方微博是公司給他開的號，不能用於私人追星工具，沈淮禾了然：“哦，懂了。”
他動了動手指，建了個新的馬甲號。
關註第一人：白盛京。
同事劉博新已經徹底被他遺忘。
此刻沒有什麽比追星更重要！
沈淮禾回到家便開始刷微博，中途接了胡漢奇的電話，然後繼續看手機。
他的電影電視劇、代言廣告、音樂和跳舞以及各種通告，從現在，一直到五年前白盛京出道。
電影電視劇？收藏了，回頭補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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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淮禾：“……”
看完全部已經是傍晚了，沈淮禾伸了個懶腰，煮了包泡面，一邊吃面一邊看劇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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